西门风此刻正在与鬼谷先生商谈此去寰宇阁的事宜,鬼谷先生告知了西门风当下朝廷的情况,需要西门风出马。
西门风透过门窗看到二小姐来了,稍有惊异,即站起迎接。
“二小姐好。”西门风拱手道。
“公子多礼,不知公子是否要事在身,冒昧拜访实有抱歉。”二小姐欠身说道。丫鬟也随着欠身。
“哦,无妨,在下正与好友叙事,二小姐知道的,当下城主命在下做一件十分困难之事,在下实在愁闷,因此寻好友看如何解决。”
“可是限期将至,公子终须做个了断。”二小姐已入内,先向鬼谷先生行礼。西门风向二人做了简单介绍。硅谷先生知道二人定有事要谈,先行告退。
“而且姐姐她……”隔了良久,二小姐说道。
“小惠?小惠她怎样了”西门风听到二小姐说的如此有异,瞬时紧张了起来,事发以来。城主禁止西门风见到小惠,西门风乃情种,从追求小惠至此,都是一心一意,况且发生这件事,也实在是担心小惠做出傻事。
“姐姐她无妨,只是进来深居简出,我也没见到她,不过限期降至,你若不听从我父亲的命令,倘若你俩以后在不能相见,恐怕我姐姐也不能独活”。
西门风的确想过此事,小惠对自己的爱,何尝会比自己爱她的更少。自隐退江湖,西门风本看破红尘,可与小惠的相见、相知、相爱,却让自己如获新生。
西门风不禁回忆近来的林林总总:
西门风自断绝武林,游历天下,每日饮酒尝尽天下美食,阅天下名山,渡长江黄河,看尽风花雪月。去年来到名宿城,其实西门风此时名声已隐匿,虽然名宿城是江湖第一大武林世家所在,但对于西门风来说,这仅是一个风光大好,富庶之城,这里有春风十里酒楼,这里有水中望月戏楼,还有传说中小二乔城主千金。不论如何,他都一定要在这住上一住。
当在春风十里喝完了花酒,在望月戏楼看过精彩的表演,又在赌场输光了千金之后。西门风真的想见一见这从未出现过的二位佳人。
城主千金二人,大小姐叶灵惠,二小姐叶灵珊自幼生在名宿城,身份高贵,但是迫于江湖危险,城主叶煌天对二人保护极致。二人分别有两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侍卫,从小被城主培养武功、智谋保护二人周全。因此想见上二人或者说句话,难上加难。
西门风虽然武功高强,但此时一不能泄露,二不愿意掀起纷争。因此一直无计可施。
终于在十余天后,碰到了一流,二人饮酒斗剑,让西门风的委屈有些缓解。
那一日是夜,送走了一流后,西门风躺在河边仰望星辰,一边喝酒一边回想这些年的种种。
突然听到了一阵叹息。只见河对岸一位女子低头用手在河里划水,西门风坐了起来,又饮了一口。然后偷偷施展轻功,从河面跃过。在河的一边远远的注视着姑娘。
只见这姑娘开始只是叹气,后来越发伤感,竟然哭了起来。
西门风生为情种,看到少女哭泣甚是不忍,便上前道:“这么晚了,一个人在河边很是危险,姑娘……”。
姑娘初时有些一惊,但马上就又陷入了悲伤:“危险?人生中再多的安全,也只能让你感到仅仅是活着,而非尽享人世。没有亲情,没有友情,也没有生活,见不到春夏秋冬鸟语花香,也见不到天下风光、人文画意。即使安全又能如何?”
“也许是这样,但也不全是”,西门风想到自己曾经在江湖上摸打滚爬,杀人后在梦中惊醒的多年不安,如是说道:“只有两种人可以安全,一种是天下无敌,一种是茫茫人海中的凡夫俗子。”
姑娘听到后有些呆了,自言自语道:“天下无敌,嗯,他的确是天下无敌了,可我并不是,那我一定是凡夫俗子了。”
“欸,姑娘差矣,如果你是凡夫俗子,那天下再无佳人。”西门风急着说道。
只见姑娘腮上微红,只是夜里西门风并看不见。
“我看姑娘还是趁早回家,名宿城虽然治安良好,但此处若有野兽那也是危险的。”
“不妨,我常常夜里来此,看看河水缓缓流去,看看水中的自己一天天的变化,能让我感受到活着。”
姑娘已经离去,不知为何,西门风有些纠结,他不想那么快的离开了。他只是默默的心里说:“常常来此。”
每夜,西门风都会到这里来喝酒仰望,还会扫一眼河岸对面。有时候看到姑娘来此就会与之交谈,二人都不知道对方身世,也不过问,西门风会把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转嫁到他人给姑娘讲。姑娘听到西门风讲的故事,跌宕起伏,情绪跟随,一时笑一时怒,一时因为感人而落泪,一时因巧妙而叫好。
再后来,姑娘来的频繁了,西门风干脆在河边置办了一所小筑,有茶有水,有蜜饯果实,还有专门为叶玲慧准备的故事。西门风每日就是想和姑娘一见,而姑娘每日深夜来此与西门风相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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